漫谈春节的起源与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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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农历新年正月初一正好是公历的2月1日。这是华夏民族传统上最大的节日。每逢新春佳节,我们华人都要庆祝一番,彼此问候祝福,大家对新的一年也寄以新的期望。关于春节和元宵节是怎么来的,历来有很多说法,但多是没有根据的穿凿附会。特别是道教和佛教在中国盛行以后,这些节日附加上很多道教和佛教的习俗。其实中国的传统节日最早都跟祭祀鬼神有关。关于正月初一的祭祀活动在中国古代经典就可以找到最早的记载。

中国五经(即《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之一《礼记》中的《月令》篇有记载一年中的每个月都有哪些季节上的特征和相应的礼仪。论到一年中的第一个月,就是孟春之月,说:“是月也,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元日就是第一日,也就是正月初一。天子就是皇帝,要在这一天向上帝祈祷,求得新年五谷丰登。看到这里你心里可能会“咦”地一声,“上帝?”是的,我们圣经中的上帝,在翻译成中文的时候,沿用的就是中国经典中的“上帝”这个称号。“上帝”在古代中国是至高神的名称。这个称号不仅在五大经典中常常出现,在出土的更早时期的甲骨文中也常常可以看到这个称号。这个“上帝”不是“玉皇大帝”。“玉皇大帝”是后来的道教所编造的神话,说他原是人间的一个皇子,因为行善积德而成为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原不见经传,只是因着《西游记》和民间传说而广为人知,成为民间祭拜的一个偶像。在古代中国,历代皇帝所祭拜的上帝是没有雕像或画像的,只有一个称号。这一点和圣经中的上帝比较相似。

明代来中国传教的天主教神父利玛窦潜心研读中国经典,在他写的《天主实义》中比较了圣经中的上帝与中国经典中的上帝有七点相同之处:(1)祭祀上帝,例如《礼记·中庸》说:“郊社之礼以事上帝也”。(2)赞美上帝,如《诗经》中有些诗句就是在赞美上帝。(3)事奉上帝,如《诗经》说:“维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4)上帝不是那个蔚蓝色的天空。(5)上帝悦纳人的祭祀。(6)上帝讨伐有罪。(7)上帝赋人以善。利玛窦当时引经据典,说服了很多官员和百姓信主。利玛窦这样做,和使徒行传中保罗在雅典以“未知之神”引出福音信息,有异曲同工之处。利玛窦当年在中国带了至少五百多人信主受洗。可惜随着政权更迭,当时的教会没能延续下来,中国又陷入了两百年没有福音的黑暗时期,直到晚清鸦片战争以后,国门被迫打开,大批传教士重新把福音带进中国,建立了本土教会。这里也可以看到教会在传承福音中的重要性。哪怕一时间有千百人信主,如果教会烟消云散,福音就湮灭不闻。

中国古代如何祭祀上帝呢?《礼记》的《祭法》篇说:“燔柴于泰坛,祭天也。”说的就是祭祀上帝的仪式。当时的皇帝要预备赤色牛犊(骍犊,圣经的民数记19章也提到红色母牛),整只焚烧在木柴堆成的祭台上。“泰坛”就是天坛。历代帝王都要在天坛祭拜上帝。所以圣经中的“燔祭”也是沿用中国五经中的祭祀名称。其实“帝”的甲骨文是如下图所示。它形像地画出了用木材搭成的祭台,用于焚烧祭牲。chinese_character_king

所以“帝”这个字原本是指祭祀上帝的献祭仪式,后来用于称呼拥有这个祭天特权的人间帝王,也用来称呼祭祀的对象,就是上帝。在古代中国,祭祀上帝是被皇帝垄断的特权。当然皇帝也会祭拜自己的祖先和其它神祇。而普通百姓只能祭拜他们自己的祖先和其它鬼神。这一点是与圣经教导最大的区别。圣经中的上帝是忌邪的神,恨恶人祭拜其它假神。

中国古代经典中的“上帝”与圣经中的上帝一些相似之处并不能让我们就此确认这两个上帝真的是同一位独一真神。在古代中国,人们理解的上帝更像一个帝王,只是统治世界的天上帝王,没有创造之功。后来儒学的主流宋明理学更是把上帝理解为一种没位格的,抽象的“天理”。这一点更接近希腊哲学中的“道”。但圣经中的“上帝”和“道”都是有位格,有生命,有创造之功,更有救赎之恩。

中国古代经典中的上帝与圣经中的上帝有一些相似之处只能说明,华夏民族和希伯来民族有共同的祖先。按照圣经记载,世人都是亚当和夏娃的后代。而大洪水之后,天下人都是从挪亚一家繁衍而来,分散世界各地。他们迁徙之时,还带着古老的记忆,只是后来这些记忆逐渐变形、淡忘,逐渐添加人为的因素,甚至失传。圣经中神的计划是拣选亚伯拉罕,透过他的后裔耶稣献上赎罪祭,给天下万民带来救恩的祝福。

在中国大陆,很多教会在正月初一都要聚会敬拜独一至高真神上帝。我想这是合宜的,是神所悦纳的。我们在北美的教会,以传统节日招聚华人同胞,传达福音信息,呼召未信主的亲朋好友们都来归向主基督,我想也是神所喜悦的。

我们国语部在1月30日主日敬拜结束后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庆祝新年活动。在给大家的礼物中有些经文和福音信息。有些朋友感觉很受祝福。让我们期待2月13日主日敬拜后更大规模的庆祝活动。那一天,我们要同时庆祝东方的元宵节和西方的瓦伦丁节(俗称情人节)。

在这里我也向大家致以新春的问候和祝福。愿恩惠、平安从神我们的父和主耶稣基督归与你们!